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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近原爆點範圍的許多人,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就瞬間蒸發,灰飛煙滅了,沒有隨黑雨埋入土裡的,或許正蝕刻在某一面牆上。

看過一些戰爭片,沒有像核爆這樣,瞬間連殘骸都不剩的,只留灰燼,有些文字形容那是滿目瘡痍,其實讀過書裡的形容會相信,連滿目瘡痍都稱不上….

鎮蟻行者,空洞前進,自動排列成的隊伍,不知道走向哪裡,但目的是死亡,倖存的人怨恨自己為何活下來,傷者任由身上無數的蛆啃食自己的腐肉避免感染擴大,據說把死者的骨骸敲碎吞下,可以幫助身体復原。遺留在身体裡的輻射傷害,豪不留情的發酵著,僅管那位死於輻射帶來白血病的女孩走了,但千紙鶴帶來的希望,從此留傳。。。

那年在廣島、長崎發生的事,很多人都知道,各自從不同的角度來看這個故事,我以一個媽媽、一個上班族角度來看,書中有許多真人的逃難與死傷情節,讓我非常難受。本書採訪多名核爆後倖存者,藉由他們的口述及史實完成,內容相當豐富,其中也包含一些比較尖深難懂的原子彈構造,那就跳過浪過啦~

 

一定不會有人喜歡戰爭,但是,你喜歡核能發電廠嗎??看看這本書,你會知道,輻射污染是多麼可怕,慢慢的,一點一滴的,在侵蝕你的健康。

 

以下截錄書中片段:

剛開始時,他對仍能活命一事心存感激,但現在,當麻木行走的不真實感屈服在殘忍行徑所激發的清晰意識後,他逐漸責怪自己的倖存,當他抵達河流時,第一批救生艇開始將屍体從水中撈出,而當他涉入河中,看著一位女子抱著小孩走向他時,他在哀求小孩張開眼睛,他幾乎沒注意到,當他走進河水時,他的皮膚和肌肉組織開始從骨頭剝離 

松柳太太的兩個兒子在原本是他們學校的碎石堆週邊徘徊時,已經開始感到身体不適。弟弟去上學時肚子很餓,但暴露在輻射線和粒子光速照射之後,他喪失了食慾。等到母親找到他時,他已經開始乾嘔和痙孿。幾分鐘內,孩子的雙臂變成黑和藍色,即使他看起來豪髮無傷,卻開始吐血。皮下出血的速度發展得很迅速,令人吃驚,以致於科學家在未來的某天會納悶,伽瑪射線是否以穿過透鏡的方式,在一棵特定的大樹下照耀在一位特定的男孩身上,或者,他是否對放射線的劑量過於敏感,而這劑量要讓別人生病得花上數小時或數天,或者,松柳太太記得他的小孩是出現皮下出血後,在短短幾小時內便死亡,就像逐漸消退的煙……在那天,松柳太太根本無法揣測到底是什麼將她拋下街道,導致她的衣服像古老羊皮紙斑斑脫落,以及她的兩個兒子得了什麼病。

弟弟在最後一次離開家之前哭了,因為他已經好幾個禮拜沒吃到白飯了,他那天只吃了一點由豆腐渣做成的早餐,那根本吃不飽。更糟的是,在新鮮的魚或肉乾或調味料幾乎全面匱乏的情況下,豆腐渣在嘴裡會留下濕木屑的餘味,在往後數十年內,松柳太太會祈禱,祈求兒子在夢中現身,她會抱住他,給他所有他吃得下的白飯和肉

松柳太太的祈禱反映了許多父母的愧疚,他們記得在戰爭的飢荒中,孩子們的願望無法實現,在未來,原爆點將成為和平公園,一位母親會為她的小孩留下一首詩,他在去上學前想吃掉菜圃裡的蕃茄,但男孩的母親告訴他,他們只剩這粒蕃茄,如果他肯忍一忍,等回家後再吃,就可以解決睡前的飢餓。那首詩講到將為他打造的小神龕,她會在那裡留下蓋著白布的紙盒---她每天都會在白布上供上一粒蕃茄。

 

看到這裡,我真的忍不住流下淚來,但這只是核爆灰燼中的一粒小灰塵,有千千萬萬個悲劇,從此開始傳唱。世界和平不是口號,是一種絕對必須擁有的...活著的權利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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